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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0年前她就开摄影工作室玩自拍了具体真相是什么

   2025-09-12 10:09  发布时间: 3小时前   259
核心提示:坐落于德国柏林的柏林画廊( fürKunst)是柏林国家博物馆下属的美术馆,专注收藏柏林城市艺术,它有个显著特点:只收藏19世纪中下旬至20世纪末的德国现代艺术。近日,笔者在柏林画廊参观了最新艺术展“自我的演出:玛尔塔·费茨摄影展”,并对馆长托马斯·科勒( Köhler)进行专访。展

坐落于德国柏林的柏林画廊( für Kunst)是柏林国家博物馆下属的美术馆,专注收藏柏林城市艺术,它有个显著特点:只收藏19世纪中下旬至20世纪末的德国现代艺术。近日,笔者在柏林画廊参观了最新艺术展“自我的演出:玛尔塔·费茨摄影展”,并对馆长托马斯·科勒( Köhler)进行专访。

展出的距今100年的胶片摄影让人有“发掘到宝藏”般的惊喜。胶片尺寸微小,黑白影像泛着岁月的黄色,带人进入一个从未体验的奇妙世界:魏玛共和国时代的柏林。

费茨,《无题》,1927年 图

今年是柏林画廊成立50周年,“费茨摄影展”作为周年纪念展,旨在通过对这位被埋没的艺术家的重新挖掘,丰富德国现代摄影层次。尽管是100年前的摄影,费茨的照片却毫不过时,今天流行的自拍、、时尚大片、扮装和借位摆拍,在百年前就已被德国摄影师娴熟驾驭,精妙的构图与冒险般的巧思,即使现在发达的数码技术和快门速度也无法超越。

但痛心的是,这位天才艺术家,摄影生涯止步于32岁,此后60年的漫长岁月中,这位杰出摄影师只能以寂寂无名的“美术老师”和“德国好人”般的慈善行为度过。纳粹与战争不是史书上的课文,而是压在费茨身上的大山。费茨被无情埋没的才华,正是德国艺术的悲壮缩影:不被看见,绝非因为不够美好,而是被历史和民族的悲剧笼罩,或正因太过美丽,才为魔掌摧毁。但历史的玄妙也在于它的无常:因为无常,费茨的摄影被掩埋;多亏无常,费茨的作品奇迹般重现,也是德国艺术的希望。

魏玛德国影像:私人内省与社会洞察

七月的雨天,我来到位于柏林克罗伊茨贝格区()的柏林画廊。35年前,这里还是被柏林墙围绕的“西柏林”,如今是柏林最活跃的文化艺术区。1975年柏林画廊在此成立。

展览现场 图

为何只收藏现代艺术?“我们空间太小,放不下那么多当代艺术品”,馆长托马斯·科勒开玩笑说。19世纪中下旬至20世纪末的150年,也是德国最重要的历史阶段,德国在这150年中的经历,或许相当于其他国家上千年的变迁。

希尔斯多夫(Jacob )为新艺术运动代表慕特修斯(Anna-)拍的肖像照,1911年 图

“别被建筑误导,”托马斯说。许多美术馆以著名建筑为标志,与之相比柏林画廊朴素许多,颇有德式实用主义气质。“空间并不完美,但不完美是我们的优势,”托马斯说,“在有限物理空间中,诠释艺术的无限。”

一如德国人的严谨,馆长的话在我进入《费茨摄影展》时得到实证。德国艺术似乎不喜浮于表面的宣传,只留硬核精华在内,观者将被其绝美内涵自然吸引,挪不开眼。在莫兰迪色系的展览空间中,距今100年的胶片摄影让我有“发掘到宝藏”般的惊喜。胶片尺寸微小,黑白影像泛着岁月的黄色,带我进入一个从未体验的奇妙世界:魏玛共和国时代的柏林。

费茨,《自拍照》,1927年 图

“是不是想起辛迪·舍曼?”托马斯问。我想,恐怕顺序应倒过来,是辛迪·舍曼(Cindy )让人想起德国摄影。有最贵摄影师之称的美国艺术家舍曼,被视为自拍鼻祖——这才是当代艺术对艺术史的误导。由于费茨这样的摄影师被埋没,所以人们不知自拍在100年前就存在,在名气和价格当道的今天,错将最贵摄影师认成自拍鼻祖。

尽管未在包豪斯()学校求学,费茨却极具包豪斯精神。1901年,费茨生于今波兰境内,曾在柏林装饰艺术博物馆学设计,又在Lutz Kloss工作室学摄影。1927年,26岁的单身女性费茨在柏林开设工作室。在动荡的柏林黄金二十世纪二十年代( ),创作了一部由自我扮演、裸体、舞蹈和实验组成的作品集,是摄影师、导演,也是自己的模特。

费茨与哈尔克,《自拍像》,1927年 图

费茨自信地运用相机,以幽默讽刺的方式描绘各类魏玛共和国女性,颠覆传统女性角色的刻板印象,还与摄影师哈尔克(Heinz Hajek Halke)搭档,用失真、双重曝光和阴影效果,将面具、戏剧姿势和怪诞元素结合,反映孤独、酗酒和恐怖,将私人内省与社会问题结合,呈现社会现实主义的风格摄影,让观者洞察魏玛共和国百态。

费茨的前卫创作,也为她带来一个包豪斯式的后果:被纳粹封禁。“纳粹上台后,她的摄影被视为堕落艺术,禁止展出,这对摄影师是致命的,她从此再没碰过商业摄影。”托马斯介绍。《费茨摄影展》令人叹为观止的摄影基本定格在1927年。1943年,费茨工作室在战火中被毁,所剩作品寥寥无几。

费茨,《罂粟花》(Mohn),水彩,1942年 图

32岁后的费茨在做什么?托马斯带我来到摄影展最后的空间,指出答案:“她改行了,转为水彩画老师。”看着满墙水彩,我来到被大丽花、百合、玫瑰、兰花和罂粟包围的植物园中。费茨在生命后60年画了6000幅水彩,如植物学标本般发出古典主义光泽,与大胆前卫的摄影截然不同,仿佛不是同一人作品。植物是那么听话,像不折不扣的良民,温顺,懂事,无怨言。

生活遭遇沉重挫折,适时对现实低头,作个旱涝保收的趋炎附势者,何尝不可?但这番假设是对费茨的低估,当我走近水彩画时,发现植物其实就是她的“新人体模特”,姿态比人更具灵活美感。费茨的人体摄影具备植物根茎的蜿蜒感,服装被拍得像花瓣,面料背后的人体展开廓形,在不能实践摄影的岁月,费茨从植物中找到艺术寄托。

柏林1920:伪装、模仿与

魏玛德国是1918年一战结束,至1933年纳粹上台的15年间隔。作为两次大战间的历史夹缝,魏玛德国犯罪横行,光怪陆离。“一切价值观都变了,不仅物质,国家法令也遭嘲笑,没有一种道德规范受到尊重”,茨威格在《昨日的世界》中写道,“柏林是世界的巴比伦。”

舞厅()在魏玛德国发展迅猛,娱乐放纵,成为承受战争创伤的人们寻求慰藉的温床。作家克劳斯·曼(Klaus Mann)在《转折点》中写:“德国首都呼喊着,我是巴比伦,是城市怪物,拥有最喧闹罪恶的夜生活。不要错过这天下无双的演出,那是普鲁士节奏的索多玛与蛾摩拉,柏林拥有美艳的腐化。”

1920年代柏林舞厅 

费茨,《舞者》 图

歌舞是魏玛德国最具代表性的娱乐,特点是政治讽刺和黑色幽默,几乎完全致力于严肃的政治社会主题,用愤世嫉俗的讽刺技巧批评社会。

费茨的人体摄影受柏林舞厅文化影响,前卫现代舞,特别是1925年黑人舞者约瑟芬·贝克( Baker)为柏林带来的香蕉舞表演。费茨的舞台表演照,尤其注重服饰和身体运动,不仅捕捉舞者富有表现力的姿势,还刻画服饰与造型潮流。

费茨自拍像,1927年 图

通过拜占庭式服装,费茨模仿扮演他者,成为最早的摄影师之一。她将白色蕾丝镂空结合斑驳光影,形成独特影像,穿着查尔斯顿舞裙或迷人的礼服,竖波波头或假发,用斑驳面纱将面庞神秘地遮掩,五官在面纱与光影下若隐若现,用精心安排的照片探索隐藏和暴露、伪装和身份间的紧张关系,俏皮地在不同女性气质和风格间变化。

费茨,《自拍照》,1927年 图

弗里茨·朗,《大都会》剧照,1927年,德国

费茨也是杰出编舞大师。在与相机的对话中,她摆出不同姿势,演绎自己创造的概念,用花边、锦缎和戏剧灯光创造谜团场景,表现运动中的身体。1927年,当她展开双臂做出扭动姿势时,传奇德国电影《大都会》()正在上映,原地弹跳的复杂魔幻舞蹈,癫狂舞步颇似印度教迦梨女神的死亡之舞。无论是弗里茨·朗(Fritz Lang)的电影还是费茨摄影,都有表现张力,呼应了最具德国特色的表现主义艺术。

瓶中女人:超现实主义摄影

如果印象派()是法国艺术象征,与其截然相反的表现主义(Der )就是德国标志。印象派是内在记忆对外界现实的惊鸿一瞥,表现主义是内在心灵的对外抒发、呼唤和咆哮。

表现主义与德国社会变化紧密相关。“战争伤害了人们的灵魂,彻底扭曲和摧毁。犯罪数量激增,从战争归来的人们在正常社会中再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。”德国律师埃里希·弗莱(Erich Frey)记录。“柏林已经处于内战状态”,《别了,柏林》作者、旅居柏林的作家伊舍伍德在《诺里斯先生换火车》中写道。

费茨,《无题》,1927年 图

费茨摄影有表现主义风格,通过影像重叠、比例压缩和人物表情的特效手法,表现惊恐、扭曲和心理创伤,营造恐惧错位氛围。颠倒的头颅,刻意扩大与缩小的人像,仿佛小说《1984》中的监视。表情肃穆的男性,五官严峻,眼周是浓重黑眼圈,吸血鬼般神出鬼没,女性则蜷缩于下方,仿佛受到压迫,与1922年表现主义电影《诺斯费拉图》异曲同工。

左上与右上图:费茨,《无题》,1927年 摄影:劳拉申;下图:茂瑙(F.W. ), 《诺斯费拉图》剧照,1922年,德国

1929年,伍尔夫在《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》中写道:“身体被困在奇幻玻璃屋中,意识与外界彻底隔绝,在和谐的冥想中获得自由。”

费茨,《精神自杀》,1927年 图  

费茨的《精神自杀》( in )是张神秘惊人的照片,如真如幻。“当时瓶子里已不剩多少氧气,”1992年费茨回忆拍摄这张照片的情景时说,“再不按快门,我会窒息,真的自杀了。”

克里姆特,《朱迪斯与赫罗弗尼斯的头颅》,1901年与1909年

帕布斯特,《潘多拉魔盒》剧照,1929年,德国

费茨濒死状态中的头颅,与克里姆特《朱迪斯与赫罗弗尼斯的头颅》,和同期德国新客观主义电影代表作《潘多拉魔盒》(Die Büchse der )形成有趣对比。《朱迪斯与赫罗弗尼斯的头颅》是维也纳分离派展现女性力量与对男性阉割般的胜利,《潘多拉魔盒》则在性暗示中营造女性被威胁的恐怖感,费茨的表现主义自杀中,女性却表情平静,并无痛苦。

包豪斯与德国现代摄影

被埋没60年后,费茨1990年重返艺术界视野。“这要回溯到1990年摄影展,”托马斯回忆,“费茨曾经的搭档哈尔克,特意给画廊时任摄影总监Janos 留下两张照片,照片背后印着费茨的名字。我们尝试向摄影界朋友打听,无人听说过她。”

若不是一个神奇契机,费茨将永远被埋没于时间灰烬中。“费茨教绘画的班上,一位美术生联系我们,建议我们去下萨克斯州的试试。”在与费茨通话后,柏林画廊启动了与费茨的“世纪见面”。

费茨,《无题》,1927年 摄影:劳拉申

费茨,《无题》,1930年 图  

在这场迟到60年的见面中,费茨已是位89岁的老人,“她的作品所剩无几,但我知道,一位非凡大师就在我面前,”柏林画廊时任摄影总监Janos 回忆。

在纳粹压迫下,费茨放弃了摄影。她称与丈夫的婚姻是“黑暗时局中一场对两人都好的权宜之计(德语:)”。此后的岁月中,费茨是无名的美术老师,即使到1982年,费茨唯一为人所知的事迹竟是慈善。她在纳粹时期为犹太儿童和青少年提供绘画辅导,联邦德国为此授予她“乐于助人奖”()。

阿恩特,《戴面纱的自拍像》( ),1930年,弗柯望博物馆( ) 藏,德国爱森

与许多包豪斯摄影师一样,费茨是被埋没的艺术家,也是被载入德国现代摄影史册的创作者。与费茨同时代的摄影师还包括布雷斯劳尔( )、洛塔·雅各比(Lotte )、阿恩特( Arndt)、前卫商业摄影师伊尔斯·宾 (Ilse Bing)、新视觉浪潮代表克罗( Krull),以及包豪斯学校的卢西亚·莫霍利(Lucia )等。

伊尔斯·宾 ,《芭蕾舞》,摄影

德国摄影对现代摄影史具有里程碑作用,但它的地位被低估了。1717年,德国人舒尔兹( )使用感光浆料捕捉字母图像,成为摄影技术发明者。德国现代摄影之所以被埋没,是由于历史原因:包豪斯摄影被纳粹宣布为“堕落艺术”,被禁止传播,后又遇二战时盟军轰炸,许多作品永久灭失,费茨也因此被埋没;再者,一批最优秀的德国摄影师因战争原因离开德国,只能以外国人身份活动,洛塔·雅各比、伊尔斯·宾和Ellen 被视为“美国摄影师”,此外,还有在法国、荷兰、泰国生活的克罗,在英国和瑞士生活的卢西亚·莫霍利,及移居阿根廷的Grete Stern。

柏林画廊收藏的奥匈帝国摄影师申科尔(Karl )1910年为意大利演员玛利亚·卡米(Maria Carmi)拍的肖像照

近年来,在柏林画廊推动下,德国摄影被重新发掘和再研究。除成立摄影部,专门收藏19世纪末起的古董级照片外,柏林画廊还举办了《1920年代女性肖像》特展。2021-2022年,在柏林画廊努力下,玛尔塔·费茨1927年的《自拍照》被借到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和华盛顿国家画廊展出,成为展览《镜头背后的新女性》的一部分,该展囊括的189幅摄影中,近一半以上是德国或德语区摄影师作品,让更多观众了解德国对现代摄影的启蒙意义。

没人相信费茨会在60年后被发现,就像没人相信柏林墙会倒塌一样。1933-1990年,纳粹、二战、两德分裂相继沓来,菲茨的摄影也以被掩埋的方式,向黑暗的时代无声地说“不”。人无法选择时代与国家,却可以选择面对的态度。费茨用坚持画水彩和做美术教育,作为对命运无情打击的回应,并用60年的顽强生命力,走到1990年被命运击中的那一天。1990年,在东西德以戏剧化方式走向统一的年份,费茨打开家门,迎接前来拜访的柏林画廊团队,在德意志迎来统一之际,艺术的曙光重新洒向费茨的面庞。1994年,在被柏林画廊重新发现后的第四年,费茨去世,享年92岁。

《自我的演出:玛尔塔·费茨回顾展》展出140多件作品,2025年7月11日-10月13日在柏林画廊展出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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